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顯示從 8月, 2017 起發佈的文章

【時事台】澳門風災、澳門政府和澳門人

      近一星期最火熱的話題莫過於澳門風災。一個「天鴿」一夜間把澳門打回第三世界,全市斷水斷電,舊城區嚴重水浸,死亡人數達十人之多。颱風來襲無疑是天災,但導致如世界末日般的市況卻是確切的人禍。       讓我感到有意思的是附帶的港澳網上罵戰和澳門人的反應。真的,雖然網絡世界不代表一切,正如我不會在瀏覽高登討論區後認為這是香港社會的主流意見一樣,但在看畢各Facebook群組和專頁澳門人的留言後,我不認為澳門這個地方在未來有什麼希望。       觀看不少澳門人的留言,發現他們之間彌漫一種「仇港」的情緒。到底這種情緒從何而來?我猜有以下三個主要原因:一,香港人在澳門遊玩時態度不佳;二,香港一直以來都是澳門的「大佬」,港澳港澳的叫著,澳門人心有不甘;三,香港年輕人搞社運不「愛國愛港」,是攪事份子。對於第一點,香港不少遊客在外風評不佳乃是事實,容我在這裡為香港人道個歉。但為什麼澳門的服務員的怨氣好像特別大,早前還得特意開帖聲討香港遊客?我想澳門成為「仆街磁石」自有其原因。一個以賭作賣點的城市,能期望有多少文人雅士到訪?恐怕只能吸引有財無德的各路官商鄉黑人士。第二點呢,事實香港確是澳門的「大佬」:港元在澳門的流通量比澳元還要大;大部份澳門人到香港乘搭長途機和接受高質素治療;大量澳門人才跑到香港讀書或發展事業。這些不都是不爭的事實嗎?至於第三點,恐怕澳門人已經為自己的沉默付出了沉重代價。       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澳門人能被馴養得貼貼服服?是因為葡國佬的管治水平實在太差,所以中共已經比他們好出不少?作為一個人均gdp世界排名第三(據2016年世界銀行報告)的地區,為什麼基礎建設能做得這麼爛?澳門有一著名撈油水的方法,就是把路挖爛然後重鋪並不斷循環,貪污也能貪出創意。想貪污也算了,能不能起碼幹一點實事,建幾個地下蓄水池或是把輕軌弄好?有趣的是當有人指出問題,那個指出問題的反而成了問題,今次風災正是一示範例子,碰巧指摘者還是還是「港燦」,不少澳門人就把矛頭指向香港人了:「幸災樂禍」「抽死人水」「黑心」「多管閒事」。我想大部份香港人未至於閒得/惡毒得要「抽死人水」,大概是想表達這個姊妹城市的「恨鐵不成鋼」而已。這次是「人禍」大於「天災」:如果基建質量過關,建築物會這麼脆弱嗎?如果天文台台長「風水權」早一點發佈預警,也許那些市民根本就不用死?如果政府一早做好

【影視台】淺評香港的青春電影

      前兩天趁下雨沒事做的時候看了王家衛的經典《重慶森林》,一套1994年上映的文藝戲。雖然未曾經歷失戀(無戀可失),但看畢還是感受良多。幾位主角固然亮眼,講述的故事發人深思。全片沒有什麼煽情、轉折的情節,用平淡的方式講述都市裡每日也發生的、沒靈魂男女的相遇,但當拌以獨特的拍攝技巧、台詞、取景、電影色調,便成就了經典的王氏作品。       香港一向不是一個盛產文藝戲的地方,更不用說以青春熱血為電影題材(即使有也是十分零星),那怕是在八、九十年代港產片全盛時期也是無厘頭、色情片、殭屍片、警匪片等的天下,也許是香港人浮躁不安吧,應該沒甚可能出一個活地·阿倫(Woody Allen)或李察·連利加(Richard Linklater)這樣的導演。大概直到2011年《那些年》在華語地區紅得發紫,香港電影人才敢作出新嘗試,標誌性作品應該為《狂舞派》(2013),首次以跳街舞作題材串連全戲,公映後也稱得上票房和口碑雙收。此後港式青春電影開始如雨後春筍般出現,例如《哪一天我們會飛》(2015)、《王家欣》(2015)、《點五步》(2016)等。這幾套新生代的電影打破觀眾對港產片的固有印象,拉闊了香港電影的種類光譜,值得鼓勵。近年來我有一個觀影習慣,就是於戲院看戲時優先選擇港產片,這算是我對香港電影微小的支持吧,上述這幾套戲都是我抵著情侶們的目光單人匹馬進戲院看的。不過支持歸支持,這幾套戲還是或多或少讓我感到失望的。       香港類近題材的電影都是有公式可尋的:青春+熱血/夢想+愛情線。沒錯,青春愛情片不談愛情和熱血談什麼?當然可以談,但可否多轉幾個不同的表達方式?《哪一天我們會飛》口碑甚佳,但我個人認為這也是港式青春電影的典型例子,特點如下:1)青春電影的人選不青春。蘇麗珊和游學修我沒意見,但是,但是為什麼蘇麗珊過了二十年會變了「樂壇人瑞」?楊千嬅的形象是什麼?烈女港女吧,是吸煙講粗口的余春嬌,是唱「烈女」、「飛女正傳」、「勇」那個女歌手,怎麼又成了安於平淡、溫柔而念舊的旅行社職員?幾個月前還好像當了五個小孩的校長?選角色的人根本沒有考慮演員符不符合電影本來的氣氛,好像是安插一個著名的演員歌手便可穩住票房/增加話題性。如果黃修平是這樣想的,這套戲本來就已經很不青春;如果黃修平只是單純覺得楊千嬅合適,那他的眼光不夠好。2)對白生硬造作。不是要求你像王家衛般金句

【親子台】贏在起跑線?

      近年社會興起一個名詞,叫「贏在起跑線」。這詞據說源自中國大陸某機構的宣傳標語,後來迅速在思維相近的大中華區裡流傳。不少家長奉此為金科玉律,紛紛替年幼子女報讀大量興趣班,更甚者「贏在射精前」,成為城中熱話。       這樣的家長很傻很天真。到底要真正如何贏在起跑線?是要家長本來就贏在起跑線上。       高登討論區有一戴耀廷gif改圖廣為流傳,其中兩句為「好心矮撚去絕育」和「樣衰父母害死仔女」,雖然說出來殘酷卻也不無道理。如果父母本來就長得矮,一個米五一個米六,難度你還期望他們會生出姚明?不說姚明這麼離地,要孩子有一米八的身高也十分困難。父母的身高對子女的身高有著十分重大的影響,這點已是被遺傳學證明的事實。所以如果家長不想兒子(女沒所謂)長大後被嘲笑為「哈比人」「死矮仔」,請先量度自己的身高並認真考慮。就算你能舉出拿破崙、馬雲、馬勒當拿、郭富城等例子作出反駁,也是顯得蒼白無力,畢竟上述眾人的成就非一般人所能及。如果父母相貌不佳,問題則更大。什麼「樣貌不重要」的雞湯從小到大聽得多,學校和社會教的是另一套道理:長得美有更多人願意幫忙、更容易討人歡心、更容易追到喜歡的異性、更容易有成名/賺錢的機會,這些都是無甚可爭辯的事實。如果你高大有錢還長得帥追到美女,旁人只能心服口服;如果你高大有錢但長得醜,旁人會說「佢咪又係攞錢食女,姣婆遇着脂粉客」「條女真係好cheap,同錢拍拖咋佢」,相信現實中更惡毒的說話還多的是。沒錯,他們是「酸」,但也非無的放矢,靶子是真正存在的。長得不好看對孩子有著各方面的影響,例如自信心較為低下、較容易成為被欺凌的目標等。除此以外,父母還不要有遺傳病,有什麼染色體變異/糖尿病/血友病的已不是能不能贏的問題,而是關乎到孩子能不能幸福健康地成長。就算沒有大問題,脫髮/深度近視/鼻敏感這樣的小問題也是很麻煩的。想要贏在起跑線?先照照鏡子再做個身體檢查,然後才考慮想法是否實際吧。       上述的沒有什麼改變的餘地,但錢還是可以賺的。如果沒錢又想贏在起跑線,那是癡人說夢。很多家長根本不明白要如何才能贏、才是贏,以為孩子學什麼非洲鼓和朗誦能贏嗎?真的,倒不如把錢儲起來買樓,到兒子長大後有私樓在名下,日後他見女朋友家長也能吃到雞髀。你說已經有私樓了嗎?不,什麼居屋/上水三十年樓齡私樓只能讓兒子生活有基本保障,收些租金玩玩敗家玩意,真正

【校園台】大學排名重要嗎?

      上一篇文花了太多篇幅批評QS排名的缺點,弄得最想說的還未說,就是:大學排名重要嗎?       我的答案是:重要,對學生和學校均十分重要。       如果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想到跨國公司、甚至投行工作,當然要面對激烈的競爭。一個公開的秘密是,如果求職者數量眾多,以QS/THE排名首50/100/200劃界是最快速的初步篩選方法。如果你在排名高的大學畢業,負責招聘的主管大概會傾向相信你有比其他人更高的能力。當然高分低能的例子一定有,但畢竟是少數。如果主管根本不了解你的大學,大多都是直接Google其排名,高的話心裡應會留下不錯的第一印象。舉個例子,澳洲國立大學(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)在香港聽過的人不多,但它在2018的QS排行榜排名20,僅次於排第19的長春藤名校賓夕法尼亞(Pennsylvania)大學,國際關係和政治及公共行政科系更長年排於世界首十名,如果你應徵的是一所公共政策研究所,這樣的學歷肯定讓你或多或少加一些分。      讓我再舉一個例子。香港近幾年不少年輕人均有移民的念頭,如果覺得英美澳加等國移民門欖太高,可以考慮一下荷蘭。荷蘭政府近年欲大力招攬高學歷新移民,早前便推出了高學歷技術移民計劃(link: https://ind.nl/en/work/Pages/Looking-for-a-job-after-study-promotion-or-research.aspx ),全球合資格人士均可申請。有趣的是這項計劃有一項要求:申請者曾就讀的大學須在QS、THE或ARWU三個排行榜首200名內,或是學科於學科排行榜的200名以內。所以如果你就讀港中科城理的其中一間,恭喜你符合資格;但如果你讀浸嶺教的其中一所,又不是有排名的強勢科目(如浸大傳理),恐怕只能望門興嘆,什麼公樹珠恒的更是想都不用想。這擺明是荷蘭當局赤裸裸的排名歧視,但世界就是這麼殘酷。說真的,如果我是荷蘭當局的官員,我也想招攬一個新加坡國立大學的精英多於一個畢業於菲律賓xxx大學、蔡思貝之流的「人才」。其實不只是荷蘭這樣玩,香港也是的。香港入境處推出的「優秀人才入境計劃」裡有一加分項,為「如學士或以上程度的學位是由國際認可的著名院校頒授,可額外獲得分數」,所謂的「著名院校」是指四大大學排行榜內首100所的大學/院校,符合資格加3

【校園台】大學排行榜與排名

      本以為在這blog胡說沒有人會看,可原來不是,在此感謝各位讀者,我會繼續努力的。       今天嚴肅一點,談一談大學排行榜。       世界上有各式各樣不同的大學排行榜,但公認為比較正式、認受性高的排行榜有四個:Quacquarelli Symonds(QS)、Times Higher Education(THE)、Academic Ranking of World Universities(ARWU)和U.S. News & World Report(USNews)。這四個排行榜各有其側重的地方,也有其不靠譜的地方:        QS:這個大概是世界上最有名氣、最具影響力的大學排行榜,側重於學術評價,深受香港僱主喜愛並用作參考,但我同時認為是四榜中最不靠譜、最不客觀的一個。看看排名準則:學術互評(40%)、師生比(20%)、教職員引文量(20%)、僱主評價(10%)、國際生比例(5%)、國際教職員比例(5%)。驟眼看起來沒有大問題,但魔鬼在%裡。首先我不認為師生比值得佔去20%。官方的說法是「衡量教學素質」,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教學素質於師生比沒有直接關係,把數量和質量掛勾是愚蠢的做法。極端一點來說,如果我創立一所微型大學,只有十個教授和十個學生,這20%便手到拿來。同時這個做法在開辦大型科系的大學來說頗不公平。就拿我正在就讀的墨爾本大學來說,這個環節只能得到可憐26.2/100分,直接把整體排名拉了下去;但具體原因在於墨大只開設九個大類學位課程,造成師生比極低的假象,實際上並不然。除了師生比的問題外,比重最重的學術互評亦存在很大問題。根據QS網站,學術互評的進行方法是以邀請各大學學者填寫QS提供的問卷(沒有公開),這讓這個環節有很大的操作空間。近年在QS上急速冒起的兩所新加坡大學,據說有專門負責提升排名的部門,操作方法大概是和各大學教授打好關係,使他們在填寫問卷的時候客氣一點(或有其他「臺底」的方法尚未曝光);相反地,美國學者普遍不熱衷於填寫問卷,導致回應率偏低影響排名。基於以上因素,2018年的QS排行榜出現很多令人啼笑皆非、甚至稱得上荒謬的排名結果: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排名11,把一眾長春藤名校如耶魯(Yale)、普林斯頓(Princeton)、康奈爾(Cornell)、哥倫比亞(Columbia)等大學壓在身後;香港大學

【感情台】做兵與收兵的迷思

    「做兵」,這是從千禧年代起急速冒起的話題,原因大概是社交媒體越趨發達,平民明星偶像化,同時沒有骨氣的男人愈來愈多。不過這篇文章不是想探討現在服兵役盛行的慘況,反而想說說那些似是(兵)而非(兵)的悲慘故事。       一天,他遇上了她。女生在男生的眼中是多麼美好的存在,善良、正直而且平易近人。慢慢地,他嘗試主動打開話題,他們漸漸無所不談,什麼明星是非、貓狗影片、世界盃、對未來的期盼、家人等等都成為了他們的談資。理所當然地,他愛上了她。隨著感情的升溫,男生的感情難免在言談之間或多或少暴露出來,而女生亦開始察覺到,但是她對他沒有興趣。該怎樣才好?冷處理大概是最好的方法吧,於是「55」「好呀」「Good!」取代了那些富有感情色彩的詞彙。男生發覺形勢不對,也猜到女生猜到他的心思,於是只好自動棄權。然而女生又覺得做不成情侶也可以做好朋友,畢竟大家也聊得愉快,於是在隔一段時間後又「Hi?」了他一下。自以為「皮已收」的男生竟又看到了復活的希望,於是比以前更進取地和她聊,生怕機會再一次溜走。女生又發覺他對自己的感情根本沒冷卻,和想像的相差甚遠,於是她再一次把冷水淋到他的頭上,或是直接派發「好人卡」了事。上述的步驟幸運的重複一次,不幸的重複四、五次。       這不是單獨個案,而是在我身旁多次發生的事件,具體情節或有不同但殊途同歸。       這些個案的男女主角我都有幸認識,所以可以說說他們的反應:男的會說「屌 死仆街港女 玩鳩我感情晒鳩我時間」「你老味 冇心發展就咪撚拖住我啦 想收我做兵呀」「你對我冇意思搵我嚟把撚呀」,總之句子中肯定包含粗口;女的會說「吓 我根本都冇嗰種意思 佢自作多情咗」「咁男女都可以有純友誼架姐 世界唔係男就係女」「傾得埋咪繼續傾囉 唉最多以後避忌吓」。       這些回應是「男人來自火星,女人來自金星」的又一例證。       男人的思維是直線的:回覆我訊息=有機會,不回覆=這些機會不是屬於我的,沒想到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,沒想到回覆你也未必等於有意思。男性的思維大家都能明白,作為男人的我也是清楚了解,難道心儀的女生找我談天,我不理睬她嗎?當然不會(懂玩什麼忽冷忽熱戰術的請離開)。同理,你可以在YouTube上搜尋各種街訪,大部份男生都認為男女之間並不存在純友誼(我認為是存在的)。套用

【音樂台】自己做一隻CD到底有多難?

      四月的時候終於完成了第一隻正式一點的CD,對我來說這是死而無憾的了。從中五開始我已經有弄這隻CD的打算,但最終還是得搞三年才能面世。真的,要弄好這十首歌比預備文憑試還要困難,每個環節都是難點。如果你也對音樂製作也有點興趣,歡迎你繼續閱讀下去:       作曲:如果只是要寫一首曲一點也不難,你甚至不用懂音樂,只要有一張嘴能發聲即可。但是如果你不想你的作品平淡無奇,只是用一堆「公廁chord」的話,你得費大量的心思。作曲是一種計算,是一種有規律而富有變化的遊戲,就是所謂的「戴著腳鐐跳舞」。作曲可以分為兩部份,一邊是和弦(chord),一邊是旋律,大概就是彈鋼琴的左手和右手。我一直認為如果和弦創作得好,歌曲不會難聽得去那兒,所以我一直以研究和弦為重點,旋律(唱歌詞的音樂)都是隨便填的,真的。創作和弦的有趣之處是一鍵之差會讓聽起來的效果完全不同,譬如C和C7是完全兩回事來的。作曲的困難在於和弦的走向受樂理的限制,要如何創作新的和弦組合而不和別人相似?這裡就是考驗你功力的地方。       填詞:流行曲當然要有曲有詞吧。填詞的門欖比作曲還要低,甚至不用識字,可以參考某些少數民族的歌謠,「歌聲也是一種樂器」。但是如果你想創作的歌曲富有意思,或是傷春悲秋或是為社會發聲,填詞就成了一項認真且嚴謹的工作。如果你是以廣東話填詞,難度大概是英文的三倍。最基本的要求當然是要「啱音」,光是要達成這點已經不易;然後押韻也應該要做到吧,雖然這不是一個硬性規定;你還得表達一個主題,什麼失戀暗戀熱戀之類還可以,但會被評欠缺些深度,像黃偉文填謝安琪的《囍帖街》那樣一詞三義才是絕妙;最後最好能創作一些入腦佳句,如「若你喜歡怪人 其實我很美」「在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運氣」,歌曲才有傳唱度。難吧?       編曲:作曲填詞有不少人能做到,但是編曲這項最少把八成的詞曲創作者拒於「音樂人」的門欖外。很多人以為作曲者的功勞最大,其實不然,編曲者才是把歌曲注入靈魂的人。編曲的基本功可以學,但是對音樂的直覺學不來。編曲的過程要做無數的選擇:這首歌每分鐘60拍還是110拍?到底編成jazz還是普通ballad的風格好?用多少件樂器才好?十件會不會太嘈雜,三件會不會太單薄?要不要間奏?間奏用弦樂還是銅管樂?要是用銅管樂是那種樂器,單簧管/色士風/法國號?結尾趨於激昂還是平淡?大概是

【汽車台】淺談天水圍駕駛與社區規劃

      已經脫離「p牌仔」的身份一個月了,心情興奮。從拿了p牌到現在有一年多,在這段時間我駕車在各號幹線中飛馳,也曾到過西貢、飛鵝山、龍鼓灘等地方感受香港的風情,探索了這個城市人煙稀少的角落。走遍十八區,唯獨天水圍讓我印象深刻。       我認為天水圍是全香港最難認路/對駕駛者最不友善的社區,簡直是「天水迷城」。為什麼是天水圍呢?這要由它的城市規劃說起。天水圍是一個規劃失敗的社區,坊間已有甚多書籍和文章探討,這裡重點說這些規劃對駕駛者的挑戰:     1)這是香港少數非station-oriented的社區(不想扮abc但 原諒我 想不出中文如何表達)。打開Google Map看看,你會發現青衣站就是青衣的市中心和放射點,主要屋苑和社區設施從站的各方向擴散(或者站本來就建在市中心),沙田、尖沙咀、銅鑼灣、馬鞍山亦然。但天水圍是一個特殊例子:它的港鐵站設於天水圍鎮的外圍,屏山甚至比天水圍還要接近天水圍站。站上並沒有附設大型商場,因此沒有大量的人流。若以人流來斷定市中心的位置,那麼嘉湖銀座商場一帶才是真正的市中心,但從天水圍站駕駛到商場最少也得五分鐘(更遑論走路),這造成了港鐵站與市中心/大型商場分離的情況。這對於一個不曾進入過天水圍的駕駛者來說是十分困擾的:吓,我咪係天水圍站囉,揸車入天富苑仲要三個字時間?對,不要以為到了天水圍站就是到了天水圍,其實你沒有。這對一個90年代才建成的新市鎮來說可算是失敗的。      2)這是一個沒有地標、建築物高度單一化的社區。朗豪坊是旺角的地標,Sogo/維園是銅鑼灣的地標,西貢碼頭是西貢的地標,但天水圍呢?我想不到。如果要區外人提議兩個天水圍的著名景點,大概是屏山天水圍圖書館和濕地公園吧。有趣的是,這兩個地方都不是在嚴格意義的天水圍核心(屏廈路、天影路、天慈路、濕地公園路劃成的區域),若使用這些地方作帶路有誤導之嫌。天水圍是一個很有趣的社區,建築物無論是高度還是顏色都高度相似:三十多層高,灰、白、淺橙、淺藍色,反正我是找不到MegaBox這樣與別不同的一棟建築,這可能跟天水圍大部份是公共屋邨有關吧,安置平民的居所哪還會花心思「整色整水」?大部份天水圍居民都是每天乘西鐵/各種巴士往九龍港島工作,因為天水圍並沒有工廠區,也沒有商業區,只是一個塞滿居民的石屎森林,這進一步加劇了建築物相似的問題:貨倉有高

【講故台】時差

大概有種遺憾,叫最差時候的我遇上最好的你。 女生總比男生早熟。當我還留著毫不帥氣的「剷青」髮型,你早已剪去 兩邊 稚氣 的長陰,換上黑框眼鏡,宛如新生。中四了,當我還不自覺踢球後應該要換件衣服才上課,你早已 熟練化妝技巧, 弄清楚各種護膚品的作用。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,不相遇就好,但是世界上陰差陽錯的事情太多。 「喂,唔好咁摺啦,同我吹下水啦!」她笑笑口跟我說段活潑的開場白。 到底她開的是什麼場,我也不清楚,是新鄰座的第一次寒暄,還是人生新階段的序言?漸漸地,我學懂如何說笑,學懂如何在MSN上打開話題,學懂和人聊天時不要左顧右盼,大概就是所謂的開竅。青春期的男生總是躁動不安,總是熱血沸騰,男女純友誼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吧,我發覺自己對她有點意思。 那些年還是Yahoo知識+的時代,我搜尋「鍾意一個人應該點做?」,答案不外乎「鍾意人就大膽講出聲啦」「表白有一半機會成功 唔表白成功嘅機會係零」,回想起來都是有勇無謀,害人不淺,不過那時候的我覺得挺有道理,就決定找個時間跟她表白。 小息到了,內心緊張得有如萬馬奔騰,決定先到廁所洗個臉才行動。水聲靜止,我凝視鏡中的自己:凌亂的髮型,滿面的暗瘡,參差不齊的牙齒,依附在一米六五高的身體。我覺得自己是零。哈哈,心裏冒出一句「人人都心想事成會天下大亂」。我回到座位,沉默地看著她的側面:清澈如水的眼神,立而不聳的鼻樑,櫻桃小嘴,是美好的想像在現實的投影。我不禁苦笑起來,笑自己準備好的表白詞如果在空氣中漂浮是多麼尷尬的情景。這段奇怪的感情根本不應該存在,不要再糾纏了。 又一學年過去,難得還是同班同學,但座位已變。她和我的位置在同一水平線,我就這樣遠遠的看著她發呆。只覺得她比美好更美好了一些,少了點稚氣,多了幾分青春少女的氣息,是含苞待放的可人兒。談天說地?早就沒了,明知不會有結果,這樣的距離還好。 突然距離要拉遠了,她要到加拿大升學做「逃兵」,有錢真好。班房被人為地渲染離愁別緒,什麼倒數farewell party紀念冊之類的東西。那是種奇怪的氣氛,想笑笑不出,哭也哭不出,有些不忿也有些自卑。想說些什麼但是沒頭緒,只好瘋狂吃桌上硬得像磚頭的青瓜壽司。 「Hey,不如我哋影張相?」是她的聲音。老實說我不想拍。兩個月沒剪的頭髮,過於成熟的銀框眼鏡,正值「火山爆發」的雙頰,如果這是我們關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