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傳: 其實我的智慧齒還沒有長出來,還是不痛不癢的,為什麼會萌生起動智慧齒的念頭?因為我顎骨不夠大(頭細冇腦),那四隻該死的智慧齒都是歪著生長的,簡單來說就是沒有用的廢齒,就算長了出來都只會發炎和妨礙進食。該死的是它們還要推動前面的牙齒,弄得我其他牙齒開始重疊生長,美觀還是其次,麻煩的是飯後牙齒間有殘渣的情況愈來愈多,所以我下定決心要動刀把它們弄出來。 我問相熟的牙醫,剝一隻智慧齒要多少錢?他說像你這樣的情況,一隻要五千大元,這個價錢還已是優惠價。我當然可以到大陸那些不知名診所剝牙,可能一二百「人仔」就能搞定,不過這些有風險和要動刀的手術,還是不要玩命了。「肉赤」是「肉赤」,不過人生總有些不能避免的苦難,無論是金錢上還是肉體上的。最終我排了個時間,先動刀剝掉右邊的上下智慧齒。 過程: 我在上診所前還吃了個葡汁雞球飯,弄得牙齒都是黃色的。進了門,護士首先讓我吃四五顆藥丸,她說是什麼抗生素消炎藥,要先吞掉才能開始手術。她用的是「手術」這個字,我頓時有點緊張。放下袋子,脫了外套,躺在牙醫床上張大嘴巴,是名副其實的任人宰割。牙醫首先在我下巴和眼上各鋪了塊消了毒的白毛巾,說我遲點做手術的時候手千萬不要碰面,即使覺得癢也要忍著,不然這毒便白消了。 開始了。首先要做的事便是最痛苦的事 - 打麻醉針。我心想隨便打打應該足夠了吧?牙醫用行動回應我的錯誤猜想,足足在牙的上下左右前前後後打了六整瓶(一瓶目測約10毫升)麻醉藥。我自問不是害怕打針的人,捐血也捐了十數次,但是針打在手臂和口腔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,畢竟口腔的神經細胞比手臂要多得多。針打下來,感覺有點麻痺,口也有點苦,大概是麻醉藥的味道?接著醫生讓我起來,逛個圈去個洗手間,給十分鐘讓藥力發作。不消一會,麻醉藥開始「嚟料」,右邊嘴唇開始失去知覺,我便躺回床上合上眼睛。牙醫首先剝上顎的那隻牙,我感覺到他用刀之類的東西劃了一個圈把牙肉鎅開,雖然沒有任何痛感,但是聽到口腔內傳來「滋滋」的聲音,感覺有點恐怖。正當我猜想他下一步的行動,突然傳來「踏踏」的聲音 - 他用一把錘子大力地敲打那隻智慧齒,就像礦工「揼石仔」般,敲得我有點腦震盪的感覺,心裡想著如果我手術後智商低了一定會找你算帳。同時間,耳朵傳來少許「溫溫」的聲音,我心想不會弄得耳膜破裂吧?不會的吧,應該都是自己在嚇自己而已。在他敲打了二十多次以後,牙齒應該都碎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