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大概不會再相擁了吧? 三十八度,這是我的體溫和室外的氣溫。 「你睇落好似病病哋咁喎,冇事呀嘛?」 「冇事冇事,係喺出面曬到有啲熱。」 因為我說了第一個謊言,所以一發不可收拾。 --------------- 你不覺得有些事、有些人,差不多就可以了? 那藍白黃的排球像顆炮彈,鏗鏘有力、不偏不倚地剛剛好落在界內。 「李瑋雯好波!」 然後包圍著我的女觀眾們向我投來打量的目光。 休息時間,我遞給她一瓶剛從自動販賣機買來的寶礦力。 「加油!係咪好爽好冰涼?」 「係,多謝晒,不過你唔了解我口味囉。」 「咩呀?」 「寶礦力都可以嘅,但我鍾意飲紅牛多啲。」 --------------- 愚蠢的人總會做愚蠢的事,是嗎? 「啲書咁重,我幫你托返屋企啦。」 「點好意思呀,要你咁辛苦!」 七月,天空藍得沒有一片雲。巴士到總站了,但還未到她的家。我把十四本形狀顏色大小各異的課本扛在肩膊上,慢慢沿著斜路往山上走。她沒說什麼,嘴角微彎,雙手交叉放在屁股後,像個「行咇」的保安員。 然後電話鈴聲響起。「因世上的至愛,是不計較條件,誰又可清楚看......」 「做咩唔聽電話?」 「因為我想聽歌。」 --------------- 我送你離開,天涯之外,你是否還在? 「其實你使咩嚟送機啫,電話講句一路順風咪得囉。」你偷笑。 「係一路逆風,逆風嘅話飛機起飛同降落會順利啲。」 拿了登機證,行李寄了艙,是時候說些什麼。 「遊玩時開心一點不必掛念我。」 「我沒有我沒有沒有。」你偷笑。 「從前沒講今次要說多謝你,我有你給的愛因而完全。」 「風花雪月不肯等人,要獻便獻吻?」 吻了。 --------------- 將來的問題,是不是應該將來才回答? 「第時我哋老咗,變咗廢老點算?」 「點廢法?」 「糖尿呀心臟病呀跛腳呀,行出街都會俾人嫌阻定嗰啲。」 「行公園可以嘅。如果到時我跛手你跛腳,我咪孭住你行囉。」 「好,走數正仆街呀。」 --------------- 我和你一起花掉的時間,是虛度了光陰還是製造了回憶? 晚上十時的星巴克。 「先生小姐,唔好意思,我哋要收舖喇。」 「好。」 只有兩個人走的路,都是小徑。 「點解蘇格蘭想